我熟識的一位朋友O聽說對小時候的一件事記得很清楚。
不確定是他幾歲時候的事,總之O跟母親一起搭了電車,去爬了某一座山。在那地方有個瀑布,有一群似乎是住在當地的小孩,脫光了衣服進到水裡玩得水花四濺。O就站在岸邊看著,然後讓孩子們濺出的水花淋得全身溼答答。母親就在O的旁邊,正轉頭朝向「唷~!」的呼喚聲方向。呼喚母親的人很像是媽媽的朋友。母親跟那個人不知聊什麼但似乎聊得很開心投入。
這就是O記得的內容。
那水花的感覺即使到了現在還是忘不掉,也常常跟母親講到這件事。
據說母親並不記得有這回事。
母親說:「生了你以後,我就一直忙一直忙,忙到根本沒時間去什麼旅行。更不用提帶你去旅行什麼的,一次都沒有過…」。
可是O對這件事記得非常清楚。
最近O又跟母親提到了這件事。
接著,母親沉思了一會兒以後,想起「啊!這樣說起來,有、有去過一次」。據說很久以前的時候,母親曾經跟公司同事一起到河內磐船做過員工旅行。那時似乎確實有個瀑布,然後也有當地的小孩們在玩水。
O激動地拍了下膝蓋說道:「你看!果然有去過吧!」。母親接著說道:「不過,你並沒有去呀…」。「那時候我剛生完你姐才沒隔多久,你都還沒出生呀。」
O被這麼一說,確實發現有些想不通的地方。在O小時候的記憶裡,O總是站在母親的身旁。據說完全沒有任何母親抱起他或牽他手的記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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